sp; 轻轻道:“好的,谢谢环儿。”
环儿觉得她情绪不对,可又不知哪里不对。
待环儿离开,苏棠欢迅速关上房门。
一边脱掉层层叠叠的嫁衣,套上件月白棉布对襟常服,边系衣带,边四处查看。
她唯剩的五百两银票和娘留给她的首饰全被姑母收了,如今身无分文。
逃跑需要钱啊。
苏棠欢疾步到妆台前,将新婚头冠上的珍珠扒下来。
打开妆匣子,将最里面唯一一对真金簪尾折起,变成小小的一块,与珍珠一块用手绢包起来,塞进短袄的内袋。
房间的后窗又高又小,踮起脚才能够到。
她拖把椅子过去,踩上去推窗,幸好没封。
费力爬上去,伸头往下看,窗外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咬牙闭眼纵身一跳。
双脚落地一软,双膝重重跪地,痛得浑身战栗。
顾不上哭,爬起来,一瘸一拐地钻进矮灌木丛中,奋力往后花园方向跑。
幸好下人们都在前院服侍婚宴的宾客,后花园没有人。
苏棠欢不要命的狂奔,到了抄手游廊,再穿过中间的月门,进入西跨院,外围的墙下有个隐蔽的狗洞。
她欣喜若狂。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
随即看到一群人挑着几盏灯,拥着姑母从游廊走来,她赶紧躲在假山后。
姑母脚步很急:“二郎都什么情况了,还能喝粥?她服侍二郎这么久了,都不知照顾人吗?真不让人省心。”
苏棠欢心急如焚。
本想让环儿拖住姑母,眼下是失败了,姑母很快就会发现自己跑了。
环儿小跑跟在后面,为苏棠欢说话:“二少奶奶照顾得挺好的,但她一天没吃东西了,也饿了啊。”
姑母回手就是一巴掌。
“让你干什么去的?是照顾她吃喝的吗?我让你寸步不离盯着她,万一二郎没了,冥婚新娘出什么差池,你就投缳陪二郎去吧!”
环儿捂着脸,吓得不敢不敢哭。
苏棠欢心惊。
原来姑母早就预知二郎不行了,所以逼着她今日冲喜,万一人死了,让她以冥妻行婚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