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吒叽里咕噜的一大堆解释之下。

    李靖与殷夫人也终于了解的这些天哪吒的经过。

    他们悬了几天的心终于彻底落回了实处。

    担忧和焦灼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们看着眼前的儿子，那张依旧黝黑的小脸上，此刻却焕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光彩。

    眼睛格外明亮，仿佛其中蕴含着无数星辰，嘴角更是咧得大大的，整个人洋溢着纯粹的快乐和兴奋。

    就连声音都比平日高昂了几分，整个人像是被点燃小宇宙一般。

    这鲜活、生动、毫无阴霾的笑容，是他们从未在哪吒脸上看到过的。

    在陈塘关，哪吒更多是带着一种顽劣的、惹是生非的躁动，或是被责罚后的不服气，何曾有过这般的纯粹喜悦？

    殷夫人怔怔地看着，下意识地攥紧了李靖的衣袖，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恍惚：“孩他爹……你瞧，吒儿他……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吧？”

    李靖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沉默地看着依旧沉浸在兴奋中、比划着“杨戬那根擀面杖耍的那叫一个厉害，打的我嗷嗷乱叫”的哪吒，坚毅的脸上线条不知不觉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心中那块因为哪吒魔丸身份而始终沉甸甸的巨石，似乎也被这灿烂的笑容撬动了一丝缝隙。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大手轻轻覆上夫人的手背，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罕见的温和：“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