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拿起酒壶,作为营长,他们分到的更多一些。
没有任何祝词,就是一口灌下。
“将士们很活跃啊。”曹远夹起一块肉,卖相很不咋地,但在这丛林野外,特别的香。
夏铭没有吃肉,而是将肉汤放好,掏出一支烟点燃:“李营长那会儿就说,等大事定了,镇北侯一定会大宴全军,到时候他要跟我比拼酒量!”
正吃着肉的曹远闻言一愣,最后苦笑一声继续啃着:“人都走了,就别说这种话,没听白大爷说么?骨灰带回山西老家,衣冠冢留在河内,妻儿先安顿在昆明,到时候平定了河内,就接过来。”
“就是这样?”
曹远撇了撇嘴,放下肉汤,拿起酒壶抿了一口:“你以为?这可是死在镇北侯眼前的人,将来无论如何,他儿子总是有个前程的,若是出息一些,说不得还能给老李来个衣锦还乡。”
“只是这样?”
“就是这样!”洪亮的声音突然出现,一手端着肉汤,一手拿着酒壶,可不就是白大爷。
“白大爷~”两人异口同声喊道,只是没有起身,毕竟三团没这个规矩。
“哎~好小子!”白大爷将肉汤放在石板上,也没什么讲究,举起酒壶冲两人抬了抬。
曹远与夏铭忙不迭举起酒壶,与白大爷轻轻碰了一下。
各自抿了一口后,夏铭却脸红,又眼红,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在眼眶打转。
白大爷拿过一个木箱坐下:“哭吧,晓得你委屈,总是自己跟了这么多年的老大哥。”
说完,夏铭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比送别那天更难受。
他边哭边说:“白大爷,我不是埋怨镇北侯,我是埋怨老营长,怎么就那么不走运,偏生赶在这个时候牺牲。”
“嗯,白大爷自然省得。”白远樵擦了擦筷子,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似乎浑不在意。
“白大爷,吃了这一顿,不知道多少弟兄又要魂散异乡。”夏铭低着头,说出了心里话。
啪~
曹远挪了挪屁股,三两口将碗里的肉汤喝完,抿了一口酒看好戏。
“什么叫魂散异乡,你啊,刚夸你讲义气,怎么就又犯傻了?”白大爷放下碗筷,指着脚下的土地:“你啊,知道现在这是哪里吗?”
夏铭有些疑惑,他擦了擦眼泪:“这不是河内吗?”
曹远嘿嘿笑着,拆开一包香烟配酒,主要还是没有花生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