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编一套说辞,让自己能够应付过去啊。
直到返回克难坡,赵承绶都感觉恍若隔世。
黄土高台上,四月的风沙拂面而过,似乎是在为他送别。
身后的警卫静静等待这位独自归来的赵司令。
整个华北乃至全国都传遍了,赵承绶孤单闯入汾阳,击毙日寇参谋长
“赵司令,会长在洪炉堂等您。”警卫的眼神充满敬佩,在他们看来,这不亚于赵云长坂坡七进七出的壮举,可是狠狠振奋了整个山西的抗战人心。
赵承绶苦笑一声,短短几天,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可直到现在他还不清楚,背后之人到底是沈复兴还是卫立煌。
总不能是日寇自导自演的把戏吧?
他抖了抖军装上的尘土,腰间的配枪早已不见,这如同犯人一般的待遇,让他很不适应。
转过身,望着那座新修的【洪炉堂】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到底会是什么。
堂内光线昏暗,阎锡山背对大门站在山西沙盘前,灰布长衫下的身影显得有些佝偻,两侧站着赵戴文、楚溪春等心腹,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刺向赵承绶。
“印甫啊,你也是五台人,我们五台人最讲究什么,你应该清楚。”浓厚乡音差点让赵承绶双腿一软,但他还是硬生生撑着站稳。
赵承绶喉结滚动,低着头,双眼含泪:“报告会长,我.”
“五台人,最讲究忠义、团结,你跟了我23年,整整23年啊。”阎锡山的话里带着哭腔,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