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澜指着自己:“就不怕打击我自信心?”
沈复兴指着奋勇过河的军民:“我将这税警总团的部队皆交于你手,如何会没了信心?”
“邯郸那边?”
“2团唱着空城计呢,壕沟、碉堡、炮兵阵地延绵几十公里,数万人民夫顶着风雪加固防线,多田骏这人狡诈却不傻,应该读懂了我的意思。”
“所以他甘心?”
“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这不是有了我武装阎锡山,送钱中条山么。”
“是祸水东引?”
沈复兴转头,表情古怪:“用词不当啊,中条山与阎锡山两座大山几十万大军呢,难道要我小小的税警总团扛大旗?”
“那么,一团已经南下?”
“你那么聪明,会猜不到?”
戴安澜笑了:“此番运作,只图他第3师团,会不会亏本,不若真听了德公的,以退为进。”
“此一时彼一时,国际观瞻还是要的,华盛顿与莫斯科都看着我们呢,伦敦也是在重庆、郑县天天打探消息。”沈复兴耸了耸肩,居然用了委员长的说辞。
“好熟悉啊。”戴安澜想了想,自从猜到了沈复兴的态度,他的语气愈发放松:“淞沪会战的时候听过,待我指挥时,您可不许叫停啊。”
“嗯?你这家伙,想明白了?”沈复兴有些高兴,对方的态度比刚才在指挥部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