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想要一个精神支柱,仅此而已。
可作为一个不信者,作为一个精神分析师,他探寻的是“真实的欲望”,而不是给人提供精神支柱,宗教给予的弥合,就像拉康在《宗教的凯旋》中讽刺的那样,是对欲望的背叛。
“可如果说什么‘要靠我们自己’‘坚强起来一切都会好的’之类的废话的话……他们会失望吧。”
西伦感叹着。
不,或许会绝望吧,连主教都放弃神了,他们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倚仗呢?
掌握信仰者,必将承受万民信赖之重。
在他们期盼、并且逐渐变得失落的眼神中,西伦嚅嗫了许久,才露出一个勉强的假笑:“主没有抛弃你们。”
人们纷纷露出笑容,似乎一切还没有那么糟糕。
不知怎么的,西伦想起了自己的许多患者。
有个患者有幽闭恐惧症,因为她从小就在亲族的规训和禁锢下长大,她不能表达自己的欲望,一切欲望都被“老话”“家规”所限制,她恐惧大他者将她吞噬,于是躯体化成为幽闭恐惧症,害怕一切狭窄阴暗的空间。
可一旦自己治好了幽闭恐惧症,她就要直面那不愿承受的真实痛苦了,作为一个精神分析师,西伦也没法扭转她家里的封建理念,那才是一切的根源。
还有一个患者有绿帽癖,这是典型的男性癔症,刻意维持着失败,维持着自己的不满状态,向想象中的大他者质询,但他者不会回应,病因一般是想被看到但不被重视,被灌输“必须怎么怎么样才能被爱”的理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