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宗贼颇多,皆聚众自守,不服管束,不纳赋税,我只能让阙宣等人清除宗贼,否则难以为继。”
“臧霸非吾统属,军力颇盛,琅琊全郡所得皆受其拦截以作军资……”
“广陵张超拥兵自守,东海相徐璆族大难制,郯城被劫掠后一直凋敝,彭城皆是黔首还需倒补钱粮……”
“陶某有心为国任事,可是……偌大的徐州,可用之地竟只有下邳而已!”
“右将军,你说……若是不让人另取钱粮,若是不设法挟制军阀……陶某又能怎么办呢?”
这确实是陶谦的真实感受,只不过刘备听得直摇头。
“是啊,是有难处……可是……如今天子可用之地仅只青州,天子难不难?我可用之地亦不过两郡,我难不难?我可曾纵兵劫掠?我可曾掳人亲眷?”
刘备口气已经比较冷漠了:“陶恭祖,有心为国任事就别怨天尤人。又想成事,又想一蹴而就,还想处处顺意……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陶谦默然不语,老脸看起来有了些许颓唐:“右将军……陶某已五十八岁了,陶某知道有些事急不得,但我树敌太多,犬子又颇为懦弱……”
刘备也叹息了一声。
是啊,陶谦老了。
有时候,有些人不是不会做事,而是自觉天不假年,便不择手段的想在死前尽量落个好结果,但又往往会事与愿违。
陶谦此时还算得势,但如果陶谦死了,他曾经得罪过的那些人必然会为难他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