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马皇后抬手止住欲行礼的众人,独自来到床边,她刚一过来,就瞥见床上那两张挤在一起的小脸。
“皇后娘娘!奴婢知罪!奴婢该死!求娘娘不要责罚公主!”
春桃急得都哭出来了,她挣扎着就要起身下跪,却不曾想被马皇后的掌心轻轻按上肩头:“伤筋动骨最忌挪动,你且好生躺着。”
马皇后转身在紫檀圈椅落座,吴桐适时下跪行礼,毕恭毕敬说道:“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本宫早就听闻太医院新添了位妙手。”马皇后看向吴桐,眼角笑纹又深几分:“棣儿说得没错,吴院判果然青年才俊,瞧这身鹭鸶补子,衬得人如翠竹一般。”
“谢娘娘夸赞。”吴桐听着这番夸奖的话,立马合手谢恩。
怀庆公主裹着锦被,像条毛毛虫一样蛄蛹着往母亲身边蹭。
马皇后起身坐在床边,很自然地把她搂到怀里,伸手替她整理起鬓边的乱发。
马皇后腕间一对种水并不华丽的玉镯子轻轻磕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对玉镯正是当年朱元璋濠州起兵时,徐达汤和一众老伙计凑钱买来的聘礼。
“福宁,听说你染了风寒?”
朱福宁躺在马皇后臂弯里,把小脑袋往被子里又塞了塞。
她一扁嘴,委屈巴巴地说:“是,都怪昨夜儿臣贪凉开了窗……”说着,她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憋出一副痛苦表情:“儿臣这回病得可真不轻。”
“哦?”马皇后眼角洋溢起一抹笑意,指尖轻点女儿额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