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公主呢,早已翻出宫墙,徒留春桃坐在大殿里,嚼着点心欲哭无泪:“殿下您倒是教教奴婢怎么咳得像风寒啊!”
……
宫墙上的爬山虎还沾着晨露,朱红墙根下飘然走过一顶小帽。
远处金吾卫换岗的梆子声正穿过玄武湖飘来,怀庆公主望着鳞次栉比的青灰屋瓦,眸子亮得像只偷到灯油的小鼠。
三山街上,青石板路刚被水车淋过,绸缎庄的伙计支起窗板,正要把幌子挂出去,冷不防撞见个模样标致的小公子蹲在门口,捧着热气腾腾的梅菜烧饼,啃得咔哧咔哧响。
“这位小公子……要不要看看新到的苏绣?”伙计瞅着对方襟口露出的金丝云纹,舌头打了个转。
朱福宁却盯着伙计腰间晃动的八角荷包,突然噗嗤笑出声:
“好个会享福的小子!这荷包该配九道流苏,你倒好——”朱福宁春葱般的指尖一挑荷包穗子:“生生少去了两个延年结,老实交代,莫不是拆去换酒吃了?”
这话一出,惊得伙计慌忙去捂,她却早蹦跳着钻进人群。
秦淮河水缓缓流淌,时间很快来到午后,怀庆公主一路逛逛玩玩,好不惬意。
当来到夫子庙时,怀庆公主的小鼻子突然被一缕甜香勾住。
只见临水轩窗前,挑着【马记糕点铺】的杏黄旗,蒸笼里腾起的热气裹着蜜渍丁香花瓣的芬芳。
“劳驾,要现蒸的。”小公主摸出块碎银拍在案上,马记掌柜笑着掀开笼屉,雪白米糕上点缀着朵朵丁香花,香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