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洒落在金砖上。
她看着女儿嘴角渗血仍倔强瞪视的模样,恍惚看见二十六年前的自己——那时她怀着朱标,挺着八个月身孕为常遇春求情,朱元璋盛怒之下,也是这样挥来了巴掌。
“重八……”马皇后不顾身染风寒,起身踉跄着扶住案几,大步走上前,俯身就要去抱地上的小人儿:“福宁还小,你不能……”
“你不要管!”朱元璋咆哮着打断马皇后,用力指着趴在地上的朱福宁:“徐达家二丫头及笄就嫁了!标儿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帮着咱批奏折了!”
李善长适时递上婚书:“陛下圣明,老臣算过日子,本年十月初三,便是黄道吉日。”
朱元璋点点头,他向左右递去眼神,旁边的宫人立时心领神会地走上前来。
两个宫人不由分说,使劲拽起朱福宁瘫软的胳膊,老皇帝的怒音像淬火的铁:“带怀庆公主去社稷坛跪着,谁都不许靠近她,她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朱福宁被拖过门槛时,膝盖在青砖上刮出刺耳声响。她突然扭头看向太医院的方向,哭着低声说道:“父皇,求求您,别伤害他……”
望着朱福宁失魂落魄的背影,朱元璋的怒容如堆满雷电的乌云,始终浓烈得化不开。
马皇后赶上前来,用力一捶朱元璋的胳膊,她脸色苍白,流着泪说道:“重八!她可是你的女儿啊!”
朱元璋看着马皇后眉宇间的心疼,张了张嘴,却最终把临近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转过身,毛骧立时躬身,只听老皇帝低声说道:“你替咱走一趟,去见见那个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