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洪安掌控神通灵宝,又有火鸦残魂相助,大阵或未完成,便被他突围而去,所以想请张元敬近身与战其人,以拖住他。
张元敬询问几处关键,知屠鼎翰所布之阵,乃是天上地下全部阻断,他若陷入其中,便施展土遁术也逃不出来。
屠鼎翰知他心有疑虑,却也不多说,只让他自行抉择。
此老通晓人心,故意把那象天具形玄功说出,且全篇一字不漏,便是让他知晓,若错过这次机会,他再无机会灭去火鸦残魂。因为,凭他一人,绝无可能把洪安困入大阵,并彻底阻断天地灵气。他有所求,必定甘冒风险。
张元敬心中冷笑不已,站在外圈修士后方,迟迟没有动静。唯有手中的灵幡,猎猎作响,似在催他前行,去将最后的那些残魂收走。
如今,炼阳伞不堪使用,骨刃虽强,却不可破阵,其余灵宝,皆以防御为主,而诸般土系法术和覆土成山之术,或能撼动大阵,但其既阻断天地灵气,则只能凭借自身力量,这实在有些后果难料。
等了有半刻钟,神火教修士越聚越多,大阵也更加完善,威力渐增,困于中心的洪安开始频繁强袭上方圆环,试图脱离其困束之力。
屠鼎翰传音过来:“道友,若再不出手,老朽可真撑不住了!”
“屠前辈,你真以为贫道会为你火中取栗吗?我若入阵,与那洪安岂非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张元敬冷声说道。
屠鼎翰连忙否认:“道友多虑了!能困住洪安,还需道友出力,此阵能有多强。待收拾掉火鸦残魂,我教中这些低阶修士便不死,也要脱力,何言再来对付道友!”
他不说绝无敌意,只言无此力量,倒是让张元敬有些心动。但是,他很快克制念头,语气坚决地说道:“贫道需要破阵之法,无此则宁愿放任洪安离去!”
屠鼎翰道:“此阵名都天烈火禁绝大阵,以火法为基,形成绝禁之牢,封住天地四方。破阵之法也有,便是以水力激冲之,自可破开缺口。”
张元敬暗骂一句老奸巨猾。此老明知他修的是土系功法,却与他说水法,这不是拿他消遣吗!
“我需要通行阵中的阵符或阵器!”
屠鼎翰沉默片刻,取出一柄三角锥状的法宝,说道:“此阵乃以人成,阵符是没有的,只有一枚破阵锥,可以破开某些薄弱之处。道友,你再不行动,此人便真要脱困而去!”
天中圆环,火势衰退大半,虽竭力镇压下方火罩,却已不能完全将其定住。
“罢了,把那破阵锥给我!”张元敬叹了一口气,“但不是这一枚,而是你身上所有的破阵锥!”
屠鼎翰摇摇头:“道友,只此一枚。此等破阵锥,专为凿通此阵壅塞处所用,多了也无用,哪里会准备许多。”
张元敬行至大阵外圈止步,与正奋力操控圆环的屠鼎翰遥遥相对,一语不发。
其余元婴,以及结丹以下修士,估计已经得到屠鼎翰的解释和命令,都对他视而不见。
“轰!轰!轰!”
神火罩中,响起巨大的轰鸣声,一股强劲的火流自顶上的圆孔中冲出,瞬间击中上方圆环。
此一击虽有征兆,屠鼎翰却无力应对,只能任由圆环自行硬扛,便听“叭叭”两声,圆环上的火焰爆开两处缺口,原本首尾相接、周流不息的烈火顿时被破去。圆环再不能放出火圈镇压神火罩。
屠鼎翰终于有些慌张,匆忙对张元敬说道:“道友,老朽记得你说过,灭杀残魂关乎性命,如今看来,只是虚言呐!”
张元敬嘿嘿一笑,说道:“我是何情况,屠前辈心知肚明,何须说这些无用之话。我观前辈寿元不多,也有性命之忧,难道前辈已经看穿生死?”
屠鼎翰面色一僵,又冒出两枚三角锥,无奈说道:“再加两枚。老朽身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