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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些年来，他一直躲在无念城，深居浅出。”

楚小凝面沉似水，他早就知道杨子默虚弱的事实，当初在迷雾平原时，他便无法操控灵力，全凭修为境界和肉身作战。

“真没想到，你对神剑秘境的掌控竟能到此等地步，这或许也是培养血鼎祭品的难处，既怕你太弱，也怕你太强。”

杨子默轻声道：“若是在其他地方，我恐怕唯有放弃，不过，这里毕竟是极北之地，你既然敢来，我断无应付不了的道理。”

说完，杨子默浑身黑芒大放，神剑秘境之外，魔气再次涌动，然而这一回，杨子默并非是让魔气穿透神剑秘境聚集到他身旁，而是让魔气径直侵蚀秘境、破坏秘境的投影。

“神剑秘境投影毕竟也是你神识的延续，如何，现在的痛苦，你可还能承受？”

杨子默淡笑道，此刻庞大的神剑秘境犹如被无边黑炎炙烤，边缘开始生扭曲。

虚空中，雷暴如潮，如天漏般的暴雨降临，仿佛将无念城吞噬。

楚小凝的本源之力引动着洪荒天地，她的痛苦，也会以风霜雨雪显露于洪荒，此刻的她如坠苦痛之海，每一寸神魂都在承受着千刀万剐。

“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比起痛苦，更让她感到悲哀的是，他们彼此都在疯狂利用着对方的弱点，置对方于死敌。

她利用着杨子默无法操控灵力、过于依赖魔气的弱点，施展神剑秘境限制着他的行动，而杨子默也利用着她难以承受神魂剧痛的弱点，疯狂攻击着她神识的延续。

昔日在迷雾平原时，他们曾并肩作战，互相成为对方坚实的后背，弥补着对方的弱点，如今，这些弱点却成了彼此之间存亡的关键。

一时间双方陷入僵持，然而杨子默却不打算僵持下去，他十指微张，眼中血芒闪烁：“血鼎咒。”

下一瞬，他周身血气大放，甚至盖过了黑芒与魔气，染红了昏暗的天空，形成了一片遮天蔽日的血色云彩。

同一瞬间，楚小凝周身也被滚滚血雾笼罩，神魂剧痛再次加剧。

漫天的血光中，她感觉的神魂正在融化，神识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她眼中似有眼泪落下，却会在瞬间被血气蒸腾。

“把身体交给我、我带你逃亡！”

因剧痛而熔融的心海中，传来了幻灵魔女的嘶吼，值此存灭之际，她无法再袖手旁观了。

“逃？没有那样的打算。”

楚小凝的双眸已是一片血色，此刻的她也有些疯狂了。

再这样下去，唯有沦为血鼎咒的炉鼎！

过去的一幕幕带着血色在她心中浮现，楚云，小一，小白仿佛物极必反一般，极致的痛苦，反让她心海中凝练出了无比清晰的意志——杀了杨子默！

楚小凝被血芒笼罩，本如神女的她此刻却如魔女降世，就连神剑秘境也被血色侵染，犹如一片笼罩无念城的血色海洋。

“她的气息不降反增，这怎么可能？”

樱海人皇子也被眼前恐怖的一幕惊住了，他之前明明感受到楚小凝的生机在不断流逝，如今却如死灰复燃、甚至节节暴涨。

轰！

强大的气息，直接将杨子默震退千丈。

之后，宛如降世魔女的她带起一片血雾，狂一般杀向杨子默，她的剑舞杂乱，狂暴，却又势不可挡，犹如一场歇斯底里的控诉。

一直风轻云淡、掌控一切的杨子默此刻连连败退，狼狈不堪。

咔！

终于，怜月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再往前寸许，就能让这个给她带来无尽苦痛的绝世魔皇陨落当场。

然而，最后一瞬，怜月剑却颤抖起来，止步不前。

“哪怕你做了那么多错事，哪怕你一直伤害我，可是我”

楚小凝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