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嘚瑟一下,你要是真想挂墙上,我指定满足你!听没听见?我他妈指定让你知道啥叫疼!”
秦宝娟一看屋里这么多枪都掏出来了,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往前凑,拉着贤哥的胳膊说:“贤弟啊贤弟,你看这事儿闹的,别这样,别伤了和气……”
贤哥看着秦宝娟,心里也软了——不管咋说,秦宝娟是秦宝义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总不能当着她的面真把事儿闹大。
贤哥一看这架势要失控,赶紧挥手喊:“都给我放下!有话好好说,把家伙事儿都撂下!”
贤哥开口了,三孩肯定得听,他把枪往腰里一塞,还不忘瞪着张铁男的背影骂:“操!就他妈你有枪啊?我告诉你,我叫三孩,广州来的,就是你刚才嘴里说的‘黑社会’!有能耐你到广州来治我啊,黑的白的你随便叫人,但凡有一样能把我治住,我他妈管你叫爹都行,死你手里我都不冤!别在这儿装鸡毛犊子!”
这话真没吹牛逼——就张铁男那背景,跟三孩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秦宝娟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她老公再待下去指定得出大事儿。
她了解小贤身边这帮兄弟的底细,可张铁男不知道啊!再说张铁男这人,就是个典型的钢铁直男,认死理,不懂变通。
秦宝娟赶紧拉着张铁男说:“老公,你这么的,先上车等我!孩子一个人在车里呢,我不放心,快去!”
张铁男歪着脑袋,在屋里扫了一圈,一脸不服气,但还是没多说,转身从屋里走了出去。
他一走,秦宝娟立马凑到贤哥跟前道歉:“贤弟啊,真不好意思,你别挑理!我家那口子,从部队回来就这样,一本正经的,就因为这驴脾气,得罪老多人了!他这人认死理,咱东北话说就是‘咬住粑粑给个麻花都不换’,不懂变通,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再说他跟宝义也没啥来往,没啥交际,跟宝义也不亲,所以刚才说话才没个分寸……”
贤哥听她解释完,抬头说:“大姐,我不怪他,真的,一点儿都不往心里去。”
秦宝娟还惦记着之前拿的钱,又说:“贤弟,这钱我指定不能要,你也看着了,我家那口子啥脾气,万一再出点啥岔子……”
贤哥摆摆手:“大姐,钱你要是不要,就先放我这儿,啥时候你用得着了,咱再再说。还有,你要是回绥化那边,不管出啥事儿、遇啥问题,一定一定给我打电话,听见没?”
秦宝娟赶紧点头:“你放心!咱都啥关系啊!对了贤弟,宝义我就不带走了,毕竟咱老家是长春的,落叶归根,入土为安,这样最好。”
“大姐,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宝义后续的事儿我来办。”贤哥应道。
秦宝娟没再多说,在屋里又默默待了一会儿,想起弟弟忍不住哭了一阵,之后才转身往车那边走。
一上车,张铁男还在气头上,对着秦宝娟嚷嚷:“媳妇,长春这治安也太差了吧?这都反了天了!不行,我得给市检的张副检打个电话,跟他反映反映这情况,这社会不乱套了吗?刚才在屋里,你没看着他们掏出几把家伙事儿?太嚣张了!”说着就摸出手机,准备拨号。
秦宝娟一看,急得直拍他胳膊:“你干啥呀?疯了?我告诉你张铁男,你要是敢打这个电话,你就带着儿子自己回绥化,我他妈不跟你过了!你知道小贤跟我们家啥关系吗?从小就是老邻居,家里没少帮咱忙!这几年要是没有小贤,我弟弟早没了!你还想打电话举报他?你举报啊!你随便举报!我现在就下车,你们爷俩过去,以后别来找我!”
张铁男一瞅秦宝娟真要开车门下车,立马慌了,赶紧拉着她胳膊说:“哎哎,宝娟!宝娟!我不打了还不行吗?别生气了!”
咱在这儿得跟大伙儿唠唠张铁男是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