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庆急了,指着大庆骂:“于永庆!你他妈真是作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让你蹲大狱!”
“你说啥?”柱子立马端起五连子,枪口直接顶在邹庆的脑门上,“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让你跟冷延平作伴去!不想死就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邹庆看着黑漆漆的枪口,吓得腿都软了,再也不敢放狠话。
大庆瞥了他一眼,冷笑着说:“滚吧!别再让我在长春看见你们,不然下次就不是骨灰盒这么简单了!”
大庆瞥了眼吓得哆嗦的邹庆,冲柱子摆了摆手,示意他把枪放下,随后往前站了两步,声音里满是嘲讽:“小庆,你们来之前不是挺横吗?又是给我打电话放狠话,又是找白道关系,说要收拾我于永庆?行啊,我于永庆就在宽城待着,天天都在这儿,宽城又不上锁,你随时来!别光嘴上牛逼,有本事真把我咋样!”
他指了指地上的骨灰盒和那叠材料,接着说:“这事儿就是意外——我跟延平本来都和解了,不管咋说,我俩这么多年哥们儿,他对不起我,我不能对不起他!我都说了让他回去,连车都给他准备好了,谁知道他出去喝了酒,开车跟大车怼上了,当场就没了!这底下有笔录、有案情经过,你自己看!要是怀疑这里面有猫腻,你尽管找邹庆来查,我等着!但现在别在这儿废话,再逼逼一句没用的,我这帮兄弟脾气不好,真把你‘留’在这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大庆又转向瘫在地上的冷延平媳妇,假惺惺地说:“嫂子,节哀顺变吧。”见那骨灰盒还在地上扔着,他又冲兄弟喊:“哎!你们还愣着干啥?围个圈儿啊,别让人把延平的骨灰踩了!”
一群兄弟立马围了上来,挡住了过往的人和车。大庆没再看邹庆一行人,转身就往车上走,手一挥:“走!回宽城!”
邹庆看着大庆的车走远,又拿起地上的材料翻了翻——笔录、事故认定书、死亡证明样样齐全,签字盖章都没毛病,就算他心里清楚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可在长春这地界,大庆的关系硬得很,他根本查不动;更何况冷延平都化成灰了,死无对证,就算想找人说理,都不知道往哪儿说,只能自认倒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拽了拽还在哭的冷延平媳妇,咬牙说:“走!先回去!这仇咱记下了,以后再想办法!”
一行人狼狈地收拾了骨灰,开车灰溜溜地回了北京,这一趟不仅没接回冷延平,还受了一肚子气,更结下了跟大庆的死仇。
大概过了几个月,邹庆确实没闲着,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报复大庆,但那都是后话了——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冷延平自己作死,当初跟肖斌一起设局坑大庆,还放狠话要把人往死里整,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也算是恶有恶报。
就像他当初跟大庆赌咒说的“我要是坑你,我不得好死”,最后还真就应了这话——人啊,不管混不混社会,都不能太坏,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做人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要是把路走绝了,最终只会害了自己。
90年代的松原,今这事儿嘎嘎精彩——不光得提贤哥,还得说到高大平,还有宁江区的张家强,连贤哥在北笼子(监狱)里的狱友、当时在松原也是一霸的哈殿臣都得唠唠,另外还有关小平这种重量级人物,最后咱还得揭晓个神秘嘉宾,一会儿再跟老哥们说。
咱先说说刚才提的这几位,那可都不是一般人——全是当时松原道上的头面人物,顶级流氓头子,职业炮子里的天花板!
那有人就得问了,这么些狠人,咋就跟贤哥起矛盾了呢?
是贤哥在松原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都平定了,还是他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谁也不是常胜将军,再牛逼的人也有走麦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