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大夫瞅了瞅,直摇头,说:“不行了,这腿肯定是废了,也没必要这么耷拉着了,直接给截肢得了。”
朱庆礼那疼得脑瓜子直冒汗呐,好不容易手术完了,刚缓过劲儿来,就赶紧把电话打给自己表弟朱庆华了,电话一通,带着哭腔喊道:“小华啊,小华!!
哥呀,咋的了?”朱庆华一听,赶忙问。
“哥,你这啥动静啊?”
朱庆礼哭咧咧地说:“哎呀,我这腿废了啊。”
朱庆华急了:“腿咋的了呀?咋给弄的呀?”朱庆礼骂道:“那他妈哈素,把我腿给打折啦,这他妈哈素太不是人啦。这他妈回哈尔滨可没少作妖呀,咱们所有朝鲜族人的买卖,他挨个祸祸,这家借两万,那家借三万的,谁不借给他,他就跟谁呲牙咧嘴的,谁他妈他都不惯着,见谁都打,大伙都恨死他了都。他跑到我这儿来,我说你和他关系好,别冲我来呀,不提你还好点儿,一提你,上来就给我一枪,我说你不怕你回来找他啊,他还说让你回来,回来打死你。而且还说就算李正光回来,他也不给面子。”
李正光就在旁边听着呢,一直没吱声儿。
听完这话,朱庆华瞅着李正光,喊了声:“光哥。”
李正光“嗯”了一声,说:“你说。”
朱庆华咬牙切齿地说:“光哥,我告诉你,这个仇我必须得报,那可是我哥呀。再一个光哥,我办这事儿也是为了咱这帮兄弟,咱这一桌子二十多号人,早晚得折他手里边儿。你也看见了吧,哥啊,这在咱自己屯子里,乡里乡亲的,没人能治得了他,也没人敢惹他。要是换做别人,早把他给弄进去了,他要是进去了,哥,你觉得他能不把咱给咬出来吗?那咱这帮兄弟不就死得太冤了,哥。”
这边李正光回头瞅瞅陈红光,陈红光也跟着点头,朱庆华又接着说:“还是那句话,光哥,我们几个去,这事儿不用你操心,免得你在中间难做。”
这话说完了,李正光心里挺纠结的,毕竟之前和哈素那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虽说这两年哈素变得不像个人样儿了,但正光还是有点儿心软,寻思了一会儿,把电话拿起来打过去了。
哈素那边一接电话,就扯着嗓子说:“我一寻思,你就得给我打电话,那你知道我接你电话啥意思了。”
李正光一听就来气了,骂道:“不是,你咋还整这出,有句话咋说的来着,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咋的,现在你是疯了咋的,咋还对自己家人下手呢?哪一个不是咱的兄弟姐妹,都是这帮老乡,你他妈干啥呀,你疯了啊?再一个,那可是庆华的表哥,你把人家腿给打折了,就为了几万块钱,你妈的,你他妈没钱跟我说呀。”
哈素也在电话那头骂道:“我操,李正光,我走的那一天我就告诉你了,咱俩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他妈跟你说,你有钱,你牛逼呀,你比我混得好啊,但是我告诉你,别跟我娘们叽叽的,记住,我哈素指定能在哈尔滨站起来那天。”
李正光冷笑一声:“你别他妈吹牛逼了哈素,我都听说了,焦元南是不是要抓你呢,小贤是不是也盯着你呢。”
哈素不屑地说:“操,他俩算个鸡巴,我告诉你,等我缓过这口气儿的,我先灭焦元南,再到长春干小贤,我把他俩都给干销户喽。”
李正光一听,更火了,说:“我再说一遍,那朱庆华的事儿,你打算咋办?
不就朱庆华嘛,这逼我早就瞅他不顺眼了!!!
我告诉你,今天你打他表哥,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你把这话也他妈告诉朱庆华,但凡哪天我要是进去了,那你记住了,我他妈指定把他给咬出来,朱庆华他想好过,没门儿。再一个就是陈红光、我他妈说句心里话,我倒不会咬你,可那俩逼玩意儿,你记住,我必须得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