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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70年代末,二福子在赤峰那是老出名了,可老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一点毛病都没有,这二福子就被扔进去改造了。
等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80年代了。
那时候,手里没钱,那真是寸步难行。
那寻思寻思,啥是来钱道儿呢?
80年代后期,要么你就摆局子当蓝马子,要么呢,你就干龙门,也就是干绺窃,当个小偷子。
可二福子能干那事儿吗?他既摆不了局子,也没那手艺,没招了,这时候就领着一帮兄弟,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开始蹬大轮,也就是拎包偷东西。
咱得说,当时南下那帮人里,有人说最牛逼的队伍是黄瘸子那帮人,我可告诉你,不是,那最牛逼的就是以长春于永庆大庆为首的南下支队。
当时那绝对比黄瘸子那帮人还猛,敢干,而且大庆他们这帮长春的,还会干,掏着不少大活儿。
就这么的,二福子跟大庆慢慢也成了朋友。他俩咋有恩情呢?
就有一回在河南郑州,大庆就在他们那个据点,也就是郑州铁路招待所,没啥事儿,就在那等自个儿那帮兄弟。
因为大庆那时候那是相当牛逼了,人家一般都不咋干活,到哪儿就往招待所或者宾馆一待,等着那帮兄弟回来把局子一支,哐哐的就能赢钱。
咱说句实话,南下这帮偷东西的钱,可没少让大庆给收拾。
咱说这边大庆这天,就在那郑州铁路招待所待着,门口有个花池子,那天儿老好了,太阳也贼拉足。
大庆穿着个衬衫,哐哐地往那一坐,那小太阳一晒,小风儿一吹,别提多得劲儿了。
可他哪知道,这时候危险正朝他这边过来。这人在外面混,没几个朋友那肯定不行,但你有朋友的同时,那就肯定也得有仇人,这就叫相对论。
牡丹江的刘卓丹,带着七八个人,都瞄大庆老长时间了。
今天可算是逮着大庆落单的时候了,以前那是根本没机会,大庆不管到哪儿,咱长春那帮炮子那都是一帮一帮的,不是十好几个就是二十好几个,想下手,门儿都没有。今天可妥了,真就把大庆给堵住了。
刘卓丹把手一挥,喊着:“来来来,给我围着他!”
呼啦一下子,这帮牡丹江的流氓崽子就全冲上来了,当时就把大庆给围了个严严实实。
刘卓丹往前一凑,喊:“大庆,我他妈倒要看看,今天你他妈往哪儿跑!”
大庆这时候一伸手,把腰里别着的大卡簧拽出来了,啪的一下就给掰开了,瞪着眼睛骂道:“我跑?我跑个鸡毛!刘卓丹,不是我笑话你,就你这熊样儿的,你就算再混8年社会,你他妈也啥都不是!”
刘卓丹瞅瞅于永庆,冷笑一声说:“大庆,你他妈是真狂,不过我他妈就喜欢你这样的,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跟我装牛逼,是不是?我今天虽说扎死你有点吹牛逼,但于永庆,今天我指定得废了你,挑了你手筋脚筋,你给我记住了!”
大庆那时候确实猛,可再猛又咋样,有句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
人家那边可是七八个人,而且咱说牡丹江,就黑龙江这帮流氓子,那也不是吃素的,下手那是贼拉黑。
人家今天可是早有准备,瞄你多长时间了,就等你兄弟不在身边,你自个儿落单的时候过来收拾你,那能留情吗?
指定是奔着废了你去的,要么挑了你手筋,要么挑了你脚筋,搞不好手筋脚筋都得给你挑了。
大庆心里也明白,今天这事儿,两横一竖就是个“干”字,不干的话,这亏可就吃大了。
大庆心里寻思着,我他妈就算是死,也得抓个垫背的,当时他可真是这么想的。
你再看这边,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