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也就是三楼这儿。
三楼那脚手架子搭得挺高,平时搭到三层楼这么高的脚手架,不像那种一排的,它就单独搭出这么俩,没风的时候在那还直晃悠,这大风一刮,可老吓人了,虽说三楼不算特别高,那也得有10米左右。
这三楼的活,吕长栓算是技术工,别人还真干不了。
老张就说:“要不长栓,你别去了,我去得了,不用你,我去就行,我去吧。”老张也是怕吕长栓刚在屋里跟人家生了闷气,出去再出点啥事可咋整。
可吕长栓不听,“没事儿。”
几个人“啪啪”地顺着脚手架就爬到三楼了。
到了上面,一点点把那牌子顺着墙往下顺,那牌子立着的时候兜风厉害,平着还好点儿,人在这拽着,底下也贴着墙,抓稳当了,上面的人也喊着“放心吧,放心吧”,费了好大劲儿,总算把牌子给拽下来了。
等到了三楼这个位置,牌子拽到位了,可那牌子不能贴着墙就安呐,得立起来。
这把牌子“啪”的一立,可坏了,拽不住了,楼上拽着的人都被带得直打晃,“哎呀,我操”,吕长栓嗖的一下,俩脚蹬到墙那,才算稳住了,要不然人都得被带下来了,那风刮得“呜呜”响,风实在是太大了。
这回楼上楼下的人都在那使劲拽着绳子,好歹算是把牌子给稳住了。
稳住这功夫,吕长栓就过来了,准备把那大螺丝扣,还有打眼的地方,都画上标记线,要不然没法固定。
他就在那转过来转过去地画线,还说着:“把那牌子往后挪一挪,来挪一挪,我把这块顶一下子。”
大伙听了,就拽着牌子上的绳子往后一拉,他就站到架子旁边开始画地方了。
正画着呢,那风是一股一股的,“呼”的一下从底下往上一吹,本来那牌子就不稳当,这风一吹,“呼啦”一下子往这边一摆。
在三楼拽绳子的那俩人看见了,喊着:“吕大哥,吕大哥!!!
这老吕这一扭头,我操,这牌子已经到跟前了。
“砰”的一下子,就跟拿苍蝇拍打苍蝇似的,把吕长栓给打得直接飞出去了。
本身风就大,吕长栓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从三楼顶上“嗖”的一下子,“啪啦”栽到马路上了,在空中还翻了几下,抱着脑瓜子落地了。
这一下子,老张当时就懵了,那帮工人也都傻眼了,牌子也脱手了,从顶上“啪”的一下子掉下来了,好悬呐,幸亏旁边没人,要是有人,都得给砸死。
这大伙赶忙往过跑,“老吕,老吕”,“哐哐”地往吕长栓那跑过去,这时候吕长栓已经摔得昏迷不醒了。
吕长栓这时候摔得昏迷不醒了,那鼻子、嘴、耳朵全都往外冒血,真是七窍流血,七窍流血这说法估计就是打这儿来的。
老张一看,急得喊着:“我操!!快快快,赶紧的,送医院去,快点的。”
说着就把吕长栓往怀里一抱,放到那松花江面包车顶上,“叮当”的就开车往省医院奔去了,一路疾驰,直接就赶到省医院了。
到了省医院,大夫过来一瞧,说:“赶紧的,先拍ct吧。”
这一拍,大夫皱着眉头说:“脑袋里面淤血太多了,这人呐,你们得做好思想准备,情况挺够呛,而且得马上做开颅手术,听着没?然后你们谁是当家的、做主的,来来来,签个字,这风险责任书啥的,得签一下。”
老张在那犯难了,说:“咱们就是在一块儿干活的,这咋整。”
大夫说:“你们要不签,这手术做不了,要是手术做不了的话,我跟你们说,这人也就挺个一两个小时可能就没了。”
老张没招了,旁边那帮工人都过来劝:“张大哥,张大哥,你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