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细碎又急促的脚步声,听动静最少得有四五个人,直冲冲奔着他来的。
没等李长柱回头,身后就有人喊:“哎!
你给我站住!”
长柱一回头,那四五个人“呼啦”
就围上来了,一个个牛逼闪电的,从腰里“啪”
地掏出一号大卡簧刀,“咔嚓”
一下就掰开了。
领头的指着他骂:“你他妈挺牛逼啊?跟你也不废话,钱留下,人走!
不然人和钱都得留下,你选一个!”
李长柱一瞅就明白,这指定是赌场派来的——赢走十来万,哪能让你轻易拿走,这是玩黑吃黑的套路。
他也没废话,从怀里“叭”
地把五帘子掏出来,举起来对着天上“操”
的一声,“砰”
就是一枪。
一个大火球子直窜上天,跟放烟花似的,把那几个人的脸都照亮了。
这枪一响,那几个小子吓得魂都飞了,刀“哐当”
就扔地上了,嘴里喊着“操操操”
,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李长柱瞥了一眼,骂了句“啥他妈也不是”
,把枪揣回怀里,摸了摸装钱的包,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师傅,东直门!”
出租车一脚油门,“哐哐”
地往东直门开去。
咱说李长柱坐出租车往东直门赶,车子刚上了桥——北京的桥那可是真多,当年蔡国庆有歌就唱这个,虽说我不待见蔡国庆,但“北京的桥千姿百态”
这句,那时候天天在脑瓜子里转,可见那时候北京的桥是真不少。
车子往桥顶开,长柱扒着窗户一瞅,皱着眉骂:“这他妈都几点了,咋还堵车呢?”
司机也抻着脖子往外看,琢磨着说:“哎呀,不像堵车,前头警察好像在搞行动,拦车呢。”
李长柱一听这话,心“咯噔”
一下就提起来了——他怀里还揣着五连子呢!
他立马琢磨,难不成是刚才在赌场开的那一枪引来了警察,专门在这儿堵他抓他?按说不应该啊,就一枪,哪能这么快?可不管咋说,要是警察真过来搜身,把五连子搜出来,那指定走不了了,妥妥得进去。
他急中生智,跟司机说:“正好我他妈憋了一路尿了,这不查车走不了嘛,我下去撒泡尿。”
司机催他:“你可得快点啊!”
长柱应着“快着呢”
,“哐当”
一下推开车门,跑到桥边儿上。
他假装往下褪裤子,左右瞅了瞅没人,赶紧把怀里的五连子掏出来——桥底下就是河水,他趁没人注意,把枪往起一扬,“啪”
地一下就扔水里了,只听“扑通”
一声,枪沉了底。
他站在桥边瞅了半天,把这位置记牢了——这枪扔了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以后还得回来找。
记好位置,他赶紧回车里坐好。
等车子往前开,才知道是虚惊一场——警察的人根本不是冲他来的,就是晚上正常查酒驾,压根没搭理他,他在后排坐着,人家连瞅都没瞅他一眼。
司机松了口气:“行了,走了。”
车子这才继续往前开。
虽说枪扔了,但长路心里还是打鼓:这事儿哪敢赌啊?真要是事后诸葛亮,知道要出事儿,尿炕都得尿成筛子!
等车子开到鬼街,进了胡同,长路“砰砰砰”
拍门:“开门!
小刀,开门!”
屋里小东都睡熟了,迷迷糊糊喊:“谁呀?”
长路喊:“我,长柱!”
小东一听,嘟囔着:“我操,你咋又回来了?”
一边说一边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