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天后宠臣,为何不提前言明身份?
分明是想让他出丑!
沈羡哂然道:“周大人熟知刑律,又掌大理寺,既说沈某藏匿钦犯,如不分辨个清楚,国法煌煌,律令昭昭,岂是儿戏?”
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周良一时语塞。
而就在两人叙话之时,几个千牛卫已经抬来了一张矮几,以及笔墨纸砚等物,进入囚牢摆放着。
沈羡将汉白玉轴的黄绢圣旨放在桌案一角,提起笔架上的毛笔。
高延福笑了笑,似是凑趣道:“咱家为沈学士磨墨。”
周良:“……”
内侍省的内侍令亲自磨墨,他这是招惹了什么人?
索元礼已经面如土色,几乎要吓尿。
所谓小人,则最是善于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如何不知沈羡在宫中那位贵人心中的地位。
沈羡放下手中毛笔,作受宠若惊之状:“岂敢劳烦高公公?”
这位高公公真是给他面子,或者说,看热闹不嫌事大。
高延福笑了笑,客气道:“都是为天后娘娘效力,磨墨而已,举手之劳。”
沈羡道了一声谢,也不再矫情,提起毛笔,思量了一会儿,开始落笔。
“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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