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带拜帖来,记得前几年祭祖就来过。
尤其,这是兰溪沈氏的祖宅,沈临乃是他的二叔爷,只要眼前下人返身禀告一声,稍微有点儿等级的下人就知他的来历。
或者说,下人没有听过沈羡之名,京中已不知晓他兰溪沈氏还有谷河县一支了?
“还说你不是冒充的?没有拜贴,没有表族谱,你说是兰溪沈氏,你就是啊?”那下人嗤笑一声,道:“兰溪沈氏旁支不知多少,如果人人都来神都攀附,那沈家的门槛早就被踢破了,谷河县的兰溪沈氏,你们听说过吗?”
“我在大老爷跟前儿这几年,就没听说过什么谷河县的兰溪沈氏。”一旁的下人磕着瓜子,笑道:“这是哪里来的穷书生,又来攀附老爷,多半是闻知二老爷升了御史,又来递书求见的。”
一旁的几个下人齐齐称是。
沈羡听闻此言,心绪反而平静如水。
在这一刻,他对郡望高门的傲慢有了一些体会。
沈羡暗暗摇头,也不多说其他,转身离去,来到巷口。
“我就说是吧,不瞧瞧那一身穷酸相,也敢说什么兰溪沈氏?”那胖下人看向那少年的背影,笑着对身旁的人说道。
而就在这时,韩毅凑近前来,道:“学士。”
“你还没走呢?”沈羡面色平静地看向韩毅,倒是对这个年轻人好感多了一些。
韩毅暗暗佩服眼前少年的涵养,道:“学士让我随侍左右,听候差遣,岂敢擅离?”
说着,瞟了一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