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谷河县之事恰好出现在这种大势节点上。
天后朱唇轻启,声音如金石相碰:“拟旨,谷河县令渎职不法,包庇纵容属吏勾结妖邪残害治下士民,罢其县令之职,槛送京都,交由大理寺断谳问罪,以谷河县尉迁谷河县令,署理府事。”
顾南烛提起这只黜落朝堂不知多少人前程的毛笔,在新换的一本奏疏上题写。
天后说完,凝眸看向薛芷画,道:“薛丫头,你此事处置得当。”
先前倒是冤枉这丫头了,以为其仅仅是护送庆王余孽至安州。
可以说,京中大小之事都在这位天后眼中。
薛芷画端容敛色,道:“朱雀司有监察天下不法之责,臣也是既食君禄,当忠君之事。”
天后颔首,目带满意,正要询问,沈羡是否还在谷河县。
薛芷画却从袖笼中取出一份奏疏,清声道:“回禀天后娘娘,微臣这里有一封奏疏,代为转奏于上。”
天后闻言,目光投在奏疏之上。
内侍监高延福接过,转呈给天后。
天后拿起奏本,只见封面写着三个字《治安策》。
纤纤手指翻阅开来,细长凤眸的眸光投映在奏疏上。
“夫天下妖魔之乱世,盖人心之丧乱,道人之坐视,天下邪祟逞凶,百姓嚎哭于野,谷河县尉之子沈羡,有感天下州县治安之势愈发峻严,心忧国事,仅以浅见贡输方略于上,唯望裨益中枢决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