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声,似浑然不受正在奏对的君臣影响。
时人称顾南烛为大明宫内相。
天后蹙起秀眉,玉容冰冷如霜,冷声道:“庆王还没有招供吗?”
王神策声音瓮声瓮气:“回禀天后,庆王骨头很硬,说京中并无人通风报信。”
“那些书信又是怎么回事儿?”天后冷声道:“潭州事变之前,潭州刺史已经得朕之密令,解除庆王兵权,是何人泄露了机密?中枢知道此事不过寥寥五六人,又是谁泄露了消息?朕身边儿难道还有叛军的奸细?”
王神策保持躬身的姿势不变,听着天后愈发声色俱厉的语气,道:“臣等正在鞠问,奸人隐匿至深,尚不知踪迹。”
“尚不知踪迹?”天后陡然色变,冷笑一声,道:“是不是,朕的头颅哪天被李景逆藩割了去,尔等才知道?”
“臣惶恐。”
伴随着哗啦啦的甲叶和刀鞘碰撞声响起,王神策“噗通”一声跪下,叩首而拜。
而这位年仅三十有三,武道修为已至第五境的左金吾卫将军,并未用真罡护体,寒渊冰玉制成,坚固如钢铁的地板咔嚓一声,鲜血洇湿一片。
天后冷哼一声,声音转柔几许:“起来吧。”
“臣等办事不力,还请天后责罚!”王神策却并未起身,而是再次顿首一拜。
天后声音愈见清冷,带着几许帝王特有的杀伐韵律:“潭州叛军一路连战连捷,席卷十几州县,如果无人通风报信,朝廷何至于初始交战就损兵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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