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河东裴氏庶支子弟,拜不进三教高门,只能通过科举道试获得修法资格。
这一次,一定得成,否则拖下去,拖到二十岁,什么天地人三榜,和他完全无缘了。
张俨感慨道:“如是考试进州学,经会试、殿试,成进士,也难。”
“都难,仙道,武道何尝不难?”裴慎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道书,捻起桌上的一枚小石子,向着湖面弹去。
但见指风穿过湖面,一下子就二十多个水漂。
显示少年不俗的武道修为。
“故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故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
言罢,少年端起茶盅,一饮而尽。
少年虽只十五六岁,但举手投足间,已有几许父辈品茗论道的士族风流。
而在二人叙话之时,一个下人进入轩阁,禀告道:“公子,沈县尉的公子,沈公子来找公子。”
裴慎闻言,心头一喜。
张俨也起得身来,笑道:“当真是不经念叨。”
“随我去见见。”
裴慎说着,起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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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儿,薛芷画也将庆王妃母女暂且安顿下来,重又落座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