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留着和都中的御史说吧。”
卢县令心头一凛,暗道,坏了,看这架势,这位薛千户已经先入为主地站在了沈氏父子一边儿。
这可如何是好?
薛芷画道:“既然在其位不谋其政,县中事务,民政暂由裴主簿代行,治安诸事则由沈县尉署理。”
卢县令闻言,心头大急,仰头辨道:“薛大人乃是朱雀司差吏,有何权力罢免本官?”
薛芷画冷笑一声,道:“洪熙三十四年,天后曾降诏谕,朱雀司但于地方行走,遇地方长官不法,可依品级高下除其职务,转由属吏署理,事后当禀明有司,本官是六品,你是七品,你说有何权力免去你的职务?”
所谓地方长官不法,这个就有解释的空间,而且留了品级高下的限制,杜绝了朱雀司过分干涉地方州县的民政事务。
当然,事后也要求备案,说明情况,防止滥用这等权力。
薛芷画居高临下地看着卢县令,蹙眉道:“你是不是许久没有看天后的诏谕了?”
卢县令心头一惊,还让薛芷画不幸言中。
太后当国,三教当中的玉清,尤为不满,甚至蔑称妖后,对其诏谕如何能够一一记得?
卢县令闻言,面色铁青,将眼底一抹怨恨藏下,躬身道:“下官谨遵诏谕。”
不过暂且免去职务而已,索性他也不理这等俗务,如果他告之于京中卢氏族长,这些都是小事儿。
此刻的卢县令,并没有认出来眼前的乃是薛国公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