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羡道:“方才那位薛大人已经证实过了,有妖邪于谷河河底出没,我怀疑,可能是冲父亲大人来的。”
李彦道:“你父亲刚刚出了公差。”
沈羡急声问道:“去了何处,是否还在城中?”
李彦道:“带着人去了城南郊的小郭乡处置一场争田械斗,估计今天晚上我随你一同过去。”
沈羡暗道,这还真是怪事一桩挨着一桩。
说话之间,沈羡与李彦骑上骏马,向着城南城郊快步而去。
而薛芷画也隐匿了身形,暗中跟上。
此刻,城南郊,小郭乡——
禾苗茵茵的麦田里,两方农人手持钉耙、锄头,剑拔弩张地对峙着,而不远处几个身上带着血迹的伤者,倒地呻吟。
沈斌头戴一顶黑色无翼冠,身穿浆洗的半新不旧的浅青色官服,身旁是面如土色的钱里正和几个丁壮。
赵朗两人带着二三十个衙役,站在两侧,衙役手持大景制式横刀,横刀出鞘,刀光炽耀,神情警惕。
东边儿,杨集村的一个身形瘦高的中年汉子,高声道:“这一块儿本来就是我们村的,这是写在鱼鳞册里的事儿。”
调处双方的土地纠纷,两家不仅是争夺土地,还在争夺水源灌溉。
沈斌沉喝一声,气沉丹田,高声道:“诸位听我说,这里田地乃是洪熙三十五年重新厘定过一次,当时调解的时候,双方村老都在,定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