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沈羡出了青羊观,看向天空,只觉一口郁郁之气压在心底。
偌大一个谷河县,起码两个人抬抬手就能解决所谓妖魔邪祟,但愣是无人理会。
这是一个什么世道?
他虽然早已不是愣头青,但直面这等事,仍觉得义愤填膺。
尤其是所有案子都落在自家老爹头上,这种事更让人恼火。
一旦此身之父身遭不测,他这县尉之子的名头,顷刻间就不顶事。
什么发财大计,都成了无根之萍。
因为压根儿保不住,都是为旁人作嫁衣裳。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儿。”阿信说道。
沈羡沉声道:“去东门寻父亲。”
批判的武器,终究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现在他基于实力的地位,还无法和青羊观主直接对话。
但来日方长!
心念此处,扬起手中马鞭,向着东门行去。
此刻,谷河县城东门,一家临街悬挂着“麻衣神算”招牌的店面之内。
沈斌已经和赵朗,李彦两个兄弟并一群衙役,来到东门,浩浩荡荡地来到进入其中。
吴瘸子一瘸一拐地凑上前去,道:“哪儿阵风把沈少府吹到老朽这边儿了。”
这位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