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羡眉头紧皱,道:“世家子弟出身高贵,含着金汤匙出身,自是傲气十足,目无余子。”
他不算什么世家子弟,兰溪沈氏如今已是落魄郡望,到老爹这一脉,已经沦落到县中豪强。
可能正如老爹所言,没有老爹顶着,他再不出仕,只能靠杂耍卖艺要饭去了。
“酷吏说是寒门,其实祖上也是郡望,后来通过科举做了官,以法家之道为太后爪牙,对世家门阀,宗室藩王颇为仇视。”林靖解释道。
沈羡点了点头,道:“寒门也是门。”
这并不奇怪,寒门也是门,或者说真正的草根三代就绝嗣了,很多都是曾经的郡望高门的庶支,一代代开枝散叶,繁衍生息,渐渐成了平民。
林靖叹了一口气,续道:“庆王那是景朝李氏皇族,这样谋逆的宗藩,在五年间,已经是第八个了。”
沈羡:“……”
这是削藩?还是篡逆的戏码?
林靖端起茶盅,说道:“庆王谋逆没谋逆呢?你要看怎么说,按御史台的说法是或许有。”
或许有,沈羡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心头微震,暗道,这不是莫须有吗?
暂且按下心头波澜,静听林靖叙说。
而不知道何时,外间天色渐沉,下人已经点上了蜡烛,烛光摇曳,橘黄烛光投映在窗棂和书桌上,室内平添了几许静谧。
林靖端过茶盅,摇了摇头,说道:“太后或许是在剪除宗室,或许是为了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