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虽然沉沦下吏,可这等委婉拖延之辞,也用得自然而然,让人挑不出毛病。
但林靖也不是傻子,或者说与沈斌早年就相识,知其秉性,如何会被这等话所糊弄?
“沈斌,你这是什么意思?”林靖直呼其名,喝问道。
被直呼其中名,沈斌面上有些不自然,局促道:“林兄,我的意思是,先在府中呆着,一来看看京中的动向,二来……”
林靖脸上儒雅之态一扫而空,目光灼灼盯着沈斌,道:“你是不是想悔婚?”
沈斌:“……”
他有说过吗?
林靖语气讥讽道:“沈斌当年一诺千金,英豪之气溢满神都,不想如今竟连婚约都不认了。”
沈斌面色一窘,解释道:“林兄误会了,只是说犬子尚小,尚不知事,还需要再磨炼二年,等性情稳重一些,再成婚不迟。”
“无非是觉得虞家没落了,怕牵连到你沈家。”林靖打断了沈斌的话头儿,冷声道。
沈斌闻言,心头大急:“林兄这话是从何而起?”
林靖冷声道:“也罢,既然沈氏不讲信义,我们另投他处!”
沈斌起得身来,道:“林兄说的这是哪里话,沈某从无此念。”
不讲信义,这要是传扬出去,他兰溪沈氏的名声就毁了。
不远处静静落座的虞青婵,攥紧了手中的一方帕子,柔声道:“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