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糯糯的一小只歪着小脑袋靠在车窗上打盹儿,她怀里的小灰兔如一小只般眯着眼睛。
恍惚间一声轰响,惊得一小只慌忙睁开她猩红的鹿眸,只见距出租车不足1oo米处火光冲天,硝烟四起。
驾驶位的出租司机一个急刹车便停了下来。
没系安全带的一小只由于惯性恨不得窜进副驾驶里去。
怀里的兔子受惊后在后排座椅上蹿下跳。
一小只惊魂未定地愣在原处,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了炮弹轰炸的威力,吓得一小只脸色霎时苍白如纸。
她虽经历过战争,但已是三年前了。
如今看到火光冲天,硝烟四虐,她依旧会害怕到窒息。
司机师傅哆哆嗦嗦地从驾驶室里爬了出来,他半蹲着身子打开了车门,不管不顾地便将瘦弱无骨的一小只和她的兔子像货物一般从座椅扯到了山路上。
“姑奶奶,我的姑奶奶,您还是自己去吧。
我得回去了。
我不能干这有命挣没命花的买卖啊。”
见司机转身要走,一小只忽的抱紧男人的大腿,“你不能走,你拿我钱了,你必须给我送到战场。”
“钱……钱……”
司机说着便从裤兜里掏出所有现金塞进一小只怀里,嘴里嘟囔着,“都给你,都给你,我不要了,这钱爱他妈谁挣谁挣去,命他妈的比钱重要。
傻子才他妈的要钱呢。”
说着男人毫不留情地掰开一小只死死抱着他大腿的小嫩手,“你撒开我,撒开我……”
就这样汽车轰鸣,没两分钟出租车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剩下的只有一小只刚才死命扯在怀里的破皮鞋。
气急败坏的小人儿踉跄着爬起身来,随手便将手中的破皮鞋怒砸到山路上,“你他娘的算什么爷们?你个懦夫,你个缩头乌龟,你……你……你白长那么大个子了你。”
一小只皱眉看向了无人烟的山路,她学着她川哥哥骂人的样子,“你他娘的,老子还有好几十里山路呢。
你他娘的说跑就跑了?别他娘的让老子逮到你,逮到你,老子就给你风干了喂狗吃。”
半晌,一小只才瘪嘴看向自己脚边瑟瑟抖的兔子,她将它抱在怀里,摩挲着兔子的脑袋安慰道,“兔兔不怕,不怕的,刚才是放烟花,放烟花知不知道?就是在天上绽放很美很美的烟花,知不知道?我和川哥哥大婚的那一个月不是在整个曼德勒都放烟花了吗?好漂亮的。
兔兔是不是忘了?”
她歪着小脑袋看向一望无际的大山,又看向刚蒙蒙亮的天空,她轻声嘀咕道,“咱们只能走着去找哥了,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战场。
要不然咱们两个弱不禁风的小东西,在今晚就得变成饿狼嘴里的零食。”
她川哥哥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诉过她,在曼德勒后山上有数不清的凶残的恶狼。
即使是一头成年大象也会在顷刻间被狼群猎杀拆分。
想到这里她竟不寒而栗,抱着兔子脚下生风起来,“快,快,快,我们要快点逃离这里,我可不想变成恶狼嘴里的零嘴。
我才25岁,我还没活够呢。
我川哥哥在病床上还等着我回去照顾呢。
我哥如果知道我成为饿狼嘴里的晚餐了,他估计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曼德勒医院早5:37
王楚安躺在真皮沙里伸了个懒腰,他不经意地看向对面沙,看向小丫头的那床妖艳的蜜粉色毯子。
他惊得坐起身来,打着赤脚,三两步跨到对面沙旁,他骤然掀过毯子,直到看到毯子里没有一小只的身影,他才大喊道,“李涛,李涛……”
李涛听到王楚安急切的呼喊声,他慌得往病房里跑来。
“可儿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