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阴狠闪过,“哼!花里胡哨!必定是他藏了关键的方子!这火山灰……肯定是关键!可他哪里知道,我梁家的路子,不止一条!”
他背着手来回踱了两步,就停住脚:“管家!你悄悄去找码头的赖老三……他不是认识几个跑单帮手脚不干净的吗?给我查!大王屯那取料场,周围村子去挖灰的民夫那么多,都是些穷鬼散沙!必有见利忘义之辈!不管用什么法子,把苏康那‘灰浆’,不,他那‘水泥’的所有配方、怎么做的,给我打听清楚!尤其是这火山灰!我就不信,离了这东西他就行!”
“是!老爷!小的明白!”
管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应声退下。
几天后,大王屯水泥厂外围。
一个穿着破旧短褂、看着有些油滑的汉子,蹲在路边的茶摊上,跟旁边几个同样歇脚的村民套近乎。
“兄弟几个是大王屯的?”
“俺们是高家洼的,去那边水泥厂挖灰挣钱。”
“哦!高家洼的兄弟!那活儿咋样?工钱现结吗?”
“现结一小部分,余下月底给!还算凑合!就是活儿累!”
“那是,那是。听说那‘水泥’老神了,兄弟知道咋做的不?咱乡下人看着就是些灰粉石粉啥的?”
“嘿!那可是人家的本事!俺们只管挖料搬料,里面怎么做那是大师傅的事儿!配比都在苏大人脑子里装着咧!再说厂子有规矩,闲人免进,打听这玩意儿干啥?”
那人闻言,立即警惕了起来,没好气地紧盯着这个油滑汉子。
油滑汉子碰了个软钉子,急忙嘿嘿笑着岔开了话题:“好奇,好奇而已!喝茶喝茶……”
又过几日,一个戴着斗笠、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年轻汉子,扛着锄头,在水泥厂外围的取料区转悠,趁着人不多,偷偷摸到堆放好待处理的火山灰粉料堆旁,飞快地用个小布袋子装了一袋塞进怀里,装作若无其事地溜走。
刚走出不远,就被两个巡查的拾穗营汉子拦住了。
“嘿!站住!你怀里鼓鼓囊囊的什么东西?”
说话的是王刚的心腹,叫李彪,人高马大。
那汉子一慌:“没……没啥……”
“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