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瓦松从瓦缝中探出头来,细小的根茎紧紧抓住青砖,绿意盎然地点缀着斑驳的墙面。
他的视线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大门左侧的墙体下方。那里,一方方正正的凹槽赫然醒目。凹槽约莫半米见方,深约十余厘米,边缘整齐,像是原本镶嵌着什么东西。
陈阳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发现凹槽底部隐约可见一些浅褐色的痕迹,像是某种生物的碎屑,又像是天长日久积累的尘埃。他心头一动,凑近几步,伸手想触碰那凹槽边缘,却在即将触及时收回了手指。
显然,这里曾经放置过一块石碑。如今石碑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这空荡荡的基座,无声地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陈阳的目光在凹槽周围逡巡,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年石碑矗立于此的场景——风吹日晒,雨打风吹,石碑上的字迹逐渐模糊,最终被时光吞噬,只留下这方空寂的凹槽,成为岁月变迁的见证。
门内先是传来一阵细碎的摩擦声,像是老式木地板不堪重负的呻吟,接着是一声沉闷的门闩滑动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带着几分腐朽的气息。
终于,门闩被拉开的沉重声响,那种金属与木头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吱呀”一声,大门被拉开一条缝,缝隙中透出昏暗的光线,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
这是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身材微胖,肚腩在旧西装下隆起,面色是一种不健康的焦黄色,像是长期缺乏阳光照射或者熬夜过度造成的。
眼袋很深,几乎垂到了颧骨上,眼神游移不定,左顾右盼,透着一股精明又带着几分焦躁的气质。
他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