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桥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像砂砾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窒息的重量。
他佝偻着身子,脊背微微颤抖,像是被无形的重压压垮了最后一丝力气。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盛满了绝望,却又带着一丝近乎疯狂的执着。
“可是陈老板,”他抬起干裂的嘴唇,声音低沉而无力,“我现在除了这么做,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声里充满了苦涩和无奈:“您知道吗?那些东西,每一件都是我这些年在华夏找到的,我也算是古董行的人,我知道它们的价值。可现在,为了我女儿,我都得亲手送出去,亲手……”
中桥的声音哽咽了,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我只能撑一天算一天,”他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盼着老天爷开眼,盼着……奇迹出现……”
这哪里是盼着老天爷开眼?分明是在盼着老天爷能可怜可怜他这个做父亲的,能可怜可怜他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儿。
看着中桥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陈阳心里清楚,火候差不多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语气一转,温和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中桥先生,办法么……也不是没有。”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中桥,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我这儿倒是有个想法,可能能从根本上帮您走出这个困境。”
“至少,能让您有一条可持续的路径来支撑您女儿的治疗,而不是坐吃山空。”
陈阳故作犹豫,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语气也变得迟疑起来:“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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