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能引导他们把精力用在正道上,比如帮厂里要回那些难要的账...”他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振丰和刀疤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茫然和荒谬。
教人要账?还特么是教一帮厂里的混混?
这事儿怎么听怎么离谱,跟让猫教狗捉老鼠一样滑稽。
振丰的脑子飞速运转,思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涌入脑海。他混社会十几年,从街头斗殴的小混混,到跟着陈阳做正经生意,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黑的白的,明的暗的,他都趟过。
可现在,让他当老师,还是个教要账的老师,这特么简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别说他了,估摸着全华夏也找不出第二份来!陈老板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这办法是怎么想出来的?
刀疤的反应比他更夸张,那张因为打架留下的疤痕此刻正以诡异的频率抽动着,整张脸像被无形的手揉捏着,五官挤成一团,又极力分开,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那道疤,也跟着他的肌肉记忆一抽一抽的,活像一条正在扭动的蜈蚣。
教人要账?他们这些年摸爬滚打在街头巷尾积累的经验,那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些威逼利诱,那些坑蒙拐骗,居然有一天要成为教学内容?还要一本正经地传授给一帮后辈?
刀疤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像是吞下了某种难以言说的东西。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最后只能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这...这玩意儿怎么教啊?”
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脸上的疤,那道蜈蚣状的疤痕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凸起,触感粗糙。这疤,显然现在成了他教学资质的象征。
振丰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