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峰他们三人,捂着嘴,低着头,肩膀一耸耸的,生怕笑声打断了这场精彩的表演。
陈阳突然停下动作,恢复了平静的神态:“啧啧啧,赵老板,您当时那份大义凛然的样子,真是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啊。”
他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赵德海:“我记得您还说过什么来着?”
陈阳回过头,眼中带着冰冷的嘲讽:“对了,您说——”
说着,陈阳学着赵德海白天的样子,甚至连那种慷慨激昂的神情都模仿得八九不离十:“说我,帮着洋人,搜刮我们老祖宗留下的宝贝;帮着外人洗劫我们自己的文化根基;这么做,跟百十年前的买办有什么两样;其心可诛!”
“还有,”陈阳继续模仿着,“这种人就是我们古董行业的毒瘤,必须清除出去!”
“哦对了,”陈阳装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您还说要联合所有有良心的同行,一起抵制我这个'败类'。”
陈阳一字不差地复述着赵德海白天的慷慨陈词,语气平淡,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穿透力。
“怎么样,赵老板,我学得像不像?”陈阳微笑着问道,那笑容却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赵德海的脸,瞬间由灰败涨成了猪肝色,现在真想狠狠给自己几十个耳光。他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下来,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他抱着包裹的手臂剧烈地颤抖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一下,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诚信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