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根基、行业诚信的铿锵誓言,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的手指紧紧抓着旅行包的拉链,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绝望中的疯狂气息。此刻的赵德海,就像一个彻底撕下伪装面具的小丑,露出了最真实、最丑陋的嘴脸。
秦浩峰和柱子、劳衫三人,抬头有些吃惊的看着赵德海,心中几乎同时涌起一个念头:一个人可以不要脸,但没想到,可以这么不要脸。
秦浩峰暗自摇头,想起白天在古董协会上那一幕,赵德海拍着桌子义愤填膺的样子还在眼前,那时的他声色俱厉地指责陈阳是卖国贼,说什么祖宗的遗物不能流落他乡,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最积极的份子。
柱子心中五味杂陈,他见过太多人情冷暖,但像赵德海这样朝令夕改、毫无底线的,还真是头一回见识。
劳衫更是直接在心里给赵德海贴上了“厚颜无耻”的标签,白天在古董协会上,全力反对陈阳将物件卖给战车国的人是他,现在转头来求陈阳,将自己手里物件卖给战车国的,也是他!这种前后不一致的行为,简直刷新了他们对人性的认知。
灯光的光晕在两人之间跳跃,将赵德海那张写满急迫、窘迫和贪婪的脸映照得如同鬼魅,每一道皱纹都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与算计。
陈阳静静地审视着眼前这个可悲的老人,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人性贪婪的失望,也有对这种戏剧性转变的荒诞感。
他想起白天赵德海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再看看现在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忽然觉得世事无常,人心叵测。
陈阳看着赵德海的样子,忽然笑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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