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一只眼手中慢悠悠地搓着一对包浆油亮的压手球,掌心间发出细微而清脆的碰撞声。
他那双看似浑浊却暗藏精光的眼睛笑眯眯扫过陈阳的脸,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戏谑意味:“陈老板,这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似的,你脑子里咋还净是些冷冰冰的物件呢?”
他顿了顿,忽然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贴上陈阳的衣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草药气息扑面而来。
关外一只眼眯起眼睛,像是打量一件上了年头的古董般,目光在陈阳身上来回逡巡:“现在是保命要紧,个人顾个人呗!”
“老哥,你一定知道我陈阳,我不能就这么白来一趟呀!”陈阳声泪俱下,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帝,“错过了这么多好物件,那比杀了我还难受,这样,条件老哥您开,如何?”
说着,他抬起布满老茧的手,重重地在陈阳肩头拍了三下,力道不轻不重,却让陈阳半边身子跟着一震。
那粗糙的手指在陈阳肩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等老夫这回脱险了,改天指定登门拜访,陈老板,咱们再好好叙叙旧——告辞!”
话音未落,关外一只眼转身就要走,背影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陈阳哪肯放过这根救命稻草,眼疾手快地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那手劲儿大得让关外一只眼脚步一顿。
“哎哎哎,老哥!老哥!”陈阳扯着嗓子喊,声音里多了几分急切,“您老人家的名号,小弟我可是如雷贯耳啊!”
他眼珠一转,脸上立马堆满了真诚的笑容,那表情堪比春日暖阳,要多谄媚有多谄媚:“您老的大名在咱们北三省那可是响当当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