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越来越轻,却越来越冷,“一无所有,众叛亲离,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让他在痛苦中明白,当年他们对我们同胞犯下的罪行,终究是要偿还的!”
刀疤和振丰听完,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们从未见过陈阳如此冷酷的一面,这种复仇的手段简直比任何酷刑都要残忍。
“阳哥,”振丰小心翼翼地问道,“万一他坚持不住,放弃了怎么办?”
陈阳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不会的。”
“作为父亲,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女儿死去而无动于衷。这就是我最有把握的地方。”他深深吸了一口烟,“而且,我会让他看到希望,永远不会让他彻底绝望。就像钓鱼一样,线要松紧有度,既不能让鱼跑了,也不能让鱼死了。”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窗外,此起彼伏的小贩叫卖声穿透薄薄的窗纸,卖糖葫芦的,卖烤红薯的,还有推着自行车慢悠悠经过的叮叮当当的车铃声,与屋内沉重的氛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刀疤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喉结上下滚动,“哥,这办法好!”
刀疤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压抑的兴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让这小鬼子,好好尝尝啥叫绝望!比一刀给他个痛快还带劲儿!”
一旁的振丰却紧锁着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上的一个茶杯盖,半天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陈老板,可这样……咱们不还在帮他延续他闺女的命吗?要是咱们不接他的抵押,那小丫头片子不是死得更快?”
陈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来,踱步到振丰身旁。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振丰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带着一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