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成套的?”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语调,“您的意思是…这佛像必须要三尊一起才算完整?”
看到中桥露出困惑的神情,显然对佛像成套的问题毫不知情,陈阳心中顿时升起一丝窃喜,一抹微不可察的满意在眼底一闪而过。
陈阳深知此刻不能急于表露自己的得意,而是继续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缓缓开口:“是啊,中桥先生,您可能不知道,这粉彩无量寿佛并非单独造制。”
“乾隆二十五年,为贺皇太后七十大寿,景德镇御窑厂特别烧制了三套,粉彩无量寿佛、粉彩白度母、还有粉彩绿度母,缺一不可。”说着,陈阳顿了顿,目光在佛像上停留片刻,声音中略带惋惜地感叹道:“一套留在宫里珍藏,一套赐予热河行宫,供皇室祈福,还有一套……”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下来,有意无意地延长说话节奏,“赏给了六世班禅,用以纪念宗教友谊。”
陈阳余光扫过中桥的表情,见对方眉头紧皱,眼神不时闪烁,似乎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信息。他心中更加笃定,却仍旧滴水不漏地维持着表面风度。
“单尊佛像虽然做工极其精湛,官窑的工艺毋庸置疑,但不成套,就像断臂的维纳斯一样,美虽然美,但却失去了一份完整和传承的意义,对收藏价值的影响可想而知。”这句话说得不急不缓,语气柔和,却暗藏杀机,字词间充满了挑剔的意味,一步步将价值从巅峰拉向谷底。
听到此处,中桥的眼神微微晃动,倏忽间,他的眉毛轻微蹙起,一抹不安掠过眼底。不甘地辩解道:“原来是成套的,卖家还没真跟我说过。”
“卖家?”陈阳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