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真有限!”
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笑,笑声里却听不出半点轻松:“想我杜明德大半辈子,摸过的古董比你这小子吃过的盐还多,可到最后,还得靠你小子来保我周全。”
说到这儿,杜明德重重叹了口气,像是要把胸口的郁气全部吐出来。他走到桌旁,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肉皮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用筷子将红烧肉放到了陈阳面前的碗里,手指微微颤抖着。
“你啊,正义感强,脑子灵光,眼力也好,”杜明德将红烧肉放回碗里,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最要命的是这张嘴,死的能说成活的,黑的能说成白的,连那帮老狐狸都被你耍得团团转。”
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盯着陈阳,“这一点,你比我强,强太多了。”
杜明德抿紧了嘴唇,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半晌才缓缓开口:“我只求你,平平安安的。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能把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儿守好,就足够了。”
陈阳低着头,机械地咀嚼着嘴里的红烧肉,肉的咸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却让他感觉不到任何滋味。
“师傅,我错了!”陈阳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积攒了某种勇气,声音却低了下去:“可我,我就是看不惯。”
陈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您说这古董市场好不容易有点起色,这些人就开始使坏,什么下作手段都用上了,可愣是没人管!”
杜明德重重地坐回椅子上,那张一向严肃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双肩微微颤抖着,“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人看出来了?”
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