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质细腻如玉,釉色莹润如水,仙鹤纹饰线条流畅自然,每一笔都透着永乐时期特有的雄浑大气。”
“这种工艺我研究了二十多年,从胎土的配比到釉料的调制,从烧制的温度到窑内的气氛控制,我都能做到分毫不差。我可以完美复制,连釉下气泡的分布、釉面的细微裂纹、甚至是底足的修坯痕迹都能做到一模一样。”
“可这件广钟……”周青山摇摇头,声音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奈,“陈先生,广钟制作涉及的不仅仅是铜器工艺,还有机械构造、齿轮传动、水力装置等等,这根本不是我的长项啊!”
“你知道的,我主做瓷器的,那些复杂的机械结构......我不会呀!”他的手指在照片上轻抚着,眼中满是忧虑,“就算给我一年时间,我也不敢保证能做出来,更何况只有一周?”
陈阳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垂眸盯着桌面片刻,目光扫过周青山紧皱的眉头,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从西装内袋摸出那盒包装精致的香烟,金属外壳在他指尖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动作缓慢地从烟盒中弹出一支香烟,猩红的过滤嘴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香烟夹在他食指和中指之间,大拇指轻轻摩挲着过滤嘴的边缘,像是在斟酌着什么。
啪嗒一声轻响,打火机的火焰跳动而起,照亮了他略显疲惫的面容。陈阳凑近火苗,深深吸了一口,浓郁的烟草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混杂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在狭窄的空间里形成一种奇特的嗅觉记忆。
缭绕的烟雾缓缓升起,如同一条条细小的白蛇,盘旋着升腾至天花板,又逐渐散开,模糊了他的表情,也模糊了他眼底的思绪。
“老青,”烟雾中,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