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清了清嗓子,先是故意咳了两声,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咳咳,依我看呐,这件玉壶春瓶,在清代御瓷里堪称凤毛麟角!”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虚指瓶身,手指在空气里划出几道弧线,“以胭脂红彩绘云龙纹,这本身就够新鲜的了吧?可偏偏它的方框底款又以釉上蓝料书写,嘿,这意味着啥?”
他故意停顿,目光在陈阳和瓶子之间来回切换,“这分明就是珐琅彩瓷啊!这纹饰,这烧造,全在紫禁城里头进行的,可这器形、尺寸、设计,又跟江西景德镇御窑厂的那些个玩意儿极其相似,啧啧啧,这矛盾劲儿,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王克楠越说越兴奋,干脆站起身来,绕着桌子走了半圈,手指不时指点着瓶身的不同部位,“再看这珐琅红彩龙纹,啧啧,那叫一个绝!这龙尾的位置,偏偏用了珐琅彩,而不是常见的釉里红工艺,这样的御窑,我老王活这么大岁数,真是头一回见!”
他走到玉壶春瓶旁,俯身仔细端详,手指几乎要碰到瓶身,“成品色泽鲜艳无比,龙纹霸气十足,比那铜红之例,啧啧,有过之而无不及!用句老话讲,那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随后,王克楠站直身体,目光灼灼地看向陈阳,带着几分自信和得意,“综上所述,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这玩意儿,妥妥的一件孤品!价值嘛……”
他拖长了尾音,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轻轻点了点,“那可就不好说了,肯定高得吓人!”
陈阳垂眼掩饰住眼底的真实情绪,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裤缝,听王克楠说完这番话,心头猛地一沉。
这家伙居然能把一件瓷器的来龙去脉拆解得如此鞭辟入里,连御窑厂和宫廷造办处的区别都门儿清,看来不止是懂行那么简单,眼力劲儿也远超常人。陈阳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