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就在这时,年轻人端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回来了,开始娴熟地泡茶,茶香袅袅,更添几分雅致。
陈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马老,目光从他瘦削的手指扫过——那手指节突出,指腹布满了常年摩挲古董留下的厚茧。老人身形干瘦,像一根饱经风霜的枯竹,外面套着的藏青色短衫空荡荡的,随着他偶尔轻微的动作晃荡几下,更衬得他身形单薄。那双藏在镜片后的小眼睛,时不时闪过一抹精光,滴溜溜地转着,像是算盘珠子般透着精明,又仿佛藏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深意。
陈阳暗暗思忖,这副派头,还真有点高深莫测的味道,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能拿出什么样的宝贝来。
他百无聊赖地侧过头,目光落在刘莉身上。这姑娘明显有些按捺不住,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时不时偷偷瞄一眼马老,又飞快地收回目光,活像一只等待骨头的小狗。
陈阳心里叹了口气,这丫头,终究还是太急了。他垂下眼帘,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发出轻微的声响,借此掩饰自己观察的意图。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刘莉闲聊着天气、茶叶,甚至院里那几盆看似不起眼的盆栽,气氛沉闷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直到马老终于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陈阳才重新抬眼,正对上那双精明的眸子。
马老颤巍巍地戴上老花镜,苍老的手指微微颤抖着,镜框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钱守诚啊…他上个月刚在《收藏家》杂志上发过一篇关于雍正珐琅彩的论文,写得很是精妙,尤其对那彩料的配比见解独到。”
陈阳与刘莉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眉头微微挑起,这老头居然对钱守城如此了解?看来这位马老的来头不小啊。刘莉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老人,竟然对业内如此熟悉。
马老轻轻抚摸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