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认定的容器)体内!近在咫尺!
“嗬…嗬…” 压抑不住的、如同野兽受伤般的低喘从他喉咙深处挤出。幽绿的眸光暴涨,几乎要透体而出!一股毁灭性的气息不受控制地从他身上弥漫开来,脚下的苔藓瞬间枯萎焦黑,连飞溅到近前的水雾都发出“嗤嗤”的声响,被无形的戾气蒸发!他全身的肌肉紧绷如铁,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蟒,只需一个念头,便会不顾一切地撕裂洞口,冲进去,将那面镜子,连同那承载镜子的脆弱躯体……一并夺回!
就在这毁灭冲动即将冲破理智堤坝的千钧一发之际——
“爹…”
一声极其轻微、带着怯懦和冰冷质感的呼唤,如同细小的冰针,刺破了丑无痕狂乱的精神风暴。
丑无痕布满血丝、燃烧着幽绿火焰的眼珠,猛地转向身侧。
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男孩,安静地站在他一步之外。男孩同样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袍,身形瘦削,脸色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的苍白,几乎与洞壁上的寒霜同色。他低垂着头,乌黑的碎发遮住了大半额头,只露出线条过于精致却毫无血色的下颌。
然而,就在那低垂的额发阴影下,一点暗青色的光芒,正透过发丝缝隙,微弱而执着地闪烁着。那光芒的轮廓——赫然也是一个仰天咆哮的狼首印记!其形态、其散发出的那种古老蛮荒的气息,竟与璃玥左肩胛骨下方被净化前的暗青狼印,有着惊人的相似!只是这男孩额上的印记,颜色更深沉,边缘更模糊,仿佛被强行烙印上去,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痛苦和……死气。
这男孩,没有名字。或者说,他的名字就是“容器”。是丑无痕耗费巨大心血,甚至不惜动用当年从墨渊狼族禁地搜刮出的最后一点王脉精血,结合某种禁忌的炼傀秘术,强行“培育”出的活体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