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角铜铃晃过三轮朝日,玄灵子在静室闭关已至第三日。
小青将七日干粮整齐码在廊下竹案,独自抱剑坐在门槛上,脊背挺直如青竹,眸光警惕扫过庭院每一处阴影。
头三日,屋内不断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她知道玄灵子定是在浩如烟海的典籍中查找“赤绳”
线索;到第三日午后,翻书声骤止,取而代之的是隐约震颤屋瓦的罡气,如困兽低吼。
小青指尖掐诀,碧色灵力如蛛网般漫过窗棂,将外泄的罡气困在丈许方圆内,可墙根青苔仍在子夜时分泛起焦黑——终是瞒不过窥伺者的眼。
西厢廊下,小白蜷在朱漆柱后,素白裙裾被晨露洇出灰痕。
她已三日未进正经膳食,守在窗边,目光紧锁着西厢房,目不转睛盯着屋内交颈人影。
“娘子?”
许仙端着一碗药汤推门而入,青瓷碗中摇曳的汤面,映着小白紧蹙的眉头。
小白闻声惊然转身,袖摆带翻药碗,琥珀色汤汁泼洒在青衫上:“相公!
对不住我”
她忙抽出素白绢帕,慌乱地擦拭他衣襟上的污渍。
“不妨事。”
许仙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尖拂过她额间,“体温如常,莫不是忧心仕林?”
“不也是”
小白抽回手,侧脸望向西侧厢房,“仕林在那屋内守了三日不知”
“我知道娘子所虑何事。”
许仙笑着凑近,“两个孩子规矩得很,今早我送药时,莲儿尚在熟睡,仕林衣不解带守在床边,三日来并无不妥。”
“那莲儿”
小白急近半步,明眸微颤,“可曾好转?仕林的脉象”
"
莲儿不过是劳累过度,想来今日该醒了。”
许仙执起茶盏轻抿,“只是仕林面色有些”
“如何?”
小白攥紧他衣袖,“可是有异样?”
“似有些不同”
许仙摩挲着下颌沉吟,“他看莲儿的眼神,虽似从前,却又透着几分古怪”
他长叹一声置盏于案,“这孩子没学得咱们的专情,三年历练倒添了花心”
“休要胡言!”
小白嗔怪地睨他一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