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倒在地的侯亮平,依旧死死地盯着祁同伟,沉声道:“为何?你告知我为何?我究竟何处逊于你?你告知我为何?”
祁同伟看着侯亮平的模样,思索片刻后,对着走进来的人挥了挥手,言道:“你们都先退至门外,我与他再讲两句话!”
闻得祁同伟的指令,所有人并未即刻退出。
而是仿佛在等待着某种命令,须臾,众人才手持侯亮平带来的手枪,整齐地退至门外,一脸戒备之态。
祁同伟见其他人退出房间,这才开口说道:“你知晓吗?公子向来喜欢唤我胜天半子!”
躺在地上的侯亮平,奋力抬起自己的头,看向祁同伟,面露狰狞之色,问道:“何谓之胜天半子?”
祁同伟亦是开口解释道:“自我来到这里,你却无胆开枪。
于原本的命运轨迹中,我都没有等到你进入房间,我就吞枪自尽。
以我一己之命,堵住了整个汉东所有人的晋升之路!”
闻得祁同伟之言,侯亮平亦是明显止住了挣扎。
看向祁同伟,开口说道:“你果真敢如此?我都这样了,你还在欺骗我,还有意思吗?”
祁同伟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侯亮平,语气平缓如静水,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我无需对你隐瞒,在原本的命运轨迹中,我便是如此行事!
这便是公子钟情于我,厌恶你的缘由。
不仅如此,你所做的远不及我。
你当初仓皇出逃后,高小琴甚至未踏足检察院,便将你的行车路线、车牌号,乃至携带手枪之事,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而我当初出逃后,高小琴却对我的行踪守口如瓶。
还有我手下的程度,即便明知我逃往何处,他也牙关紧咬,绝口不提。
反观你,说实话,你的手下,你的女人,尚未抵达目的地,便迫不及待地将你出卖。
正因如此,我们才能如此迅地找到你藏匿之所。”
听到祁同伟眼中流露出的笃定,侯亮平如泄气的皮球般,彻底停止了挣扎。
他的眼神中,先前的傲气如潮水般褪去,头也如枯萎的花朵般低垂下来。
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软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