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后,还是开口说道:“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难处,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抉择。
或许不弃船,有不弃船的考量吧!
我觉得不弃船,目标更明确一些。
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弃了船。
在这茫茫大海中,整个人就连那一线生机恐怕都荡然无存了吧!”
闻得自己老师所言,祁同伟的心愈沉重。
继续说道:“关键是尚未出海呢?这毕竟是在国内,弃了船才有生存的希望。
你说呢老师?”
高玉良却未回答此问,而是直接话锋一转。
问道:“同伟,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有个疑问想问你。
你当初可曾恨过我?”
闻得高玉良此言,祁同伟愣了愣神。
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我一直感激老师你,若非你和吴老师的援手。
我的状况你也是知晓的,毕竟我是从农村走出来的。
当时若非你和吴老师相助,我或许连大学都难以完成。”
高玉良却缓缓摇头,沉声道:“其实,当初你梁璐刁难,被分配至偏远之地时,我本可挺身而出。
然而,梁璐许我出仕之条件,我也只得收起为你出头之念。
任由梁路肆意妄为!”
祁同伟凝视着自己的老师高育良,一脸肃然道:“并非如此!
若非梁璐逼迫,我怎会结识公子。
实言相告,有时,我亦感激梁璐。
我对梁璐并无那般深仇大恨,反倒是自己常想,彼时我若跪地求饶。
能当上厅长,于我这出身农村之人而言,当为最大荣耀或恩赐。
且如今我又结识公子,此乃我几世修来之运气与福分。”
高玉良面露微笑,缓声道:“诚然,你今三十余岁,便已任代理省长。
众人皆知,数月后老刘退休,你便是正式之汉东省省长。
你如此年轻,纵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然亦实属罕见。”
见老师不愿再言,祁同伟略作思索,觉是时候给自己的老师下一剂猛药了。
继而祁同伟,一脸郑重道:“如此,老师。
今日我来得匆忙,亦未给您带任何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