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困呀,”麦明河也纳闷了,“都睡了二十个小时了,我还能困吗?”
“一般猎人出来都要睡一两天呢!”
莫非是老年人觉少?
“头脑也清醒?没有耳鸣,幻觉,或者与身体的不协调感?”
他比内特医生还像个医生。
“都没有啊,”麦明河一边回答,一边转腰踢腿、活动肩膀,在脑子里做了几个算术题——除了饿得能活吃人,一切都好极了。
“这可真少见……你身上那个黑长条伪像,难道还有防止巢穴解离症的功能?”
海芦苇没指望她回答,想了想,不情不愿地说:“反正都醒了……算了,我们现在就去‘逆光之间’好了。早点完事,早点回来接着睡……唔,我还能顺便吃个饭。”
“逆光之间”是一家酒吧,在猎人圈子里——尤其是跑单帮的猎人、小家派的猎人之中——似乎人尽皆知。
凌晨两点钟的“逆光之间”,不像别的酒吧一样客人流失、已显颓相;二人推门一进去,登时被满室人声、音乐声、热气、酒气给扑了一个正着。
“噢!”麦明河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酒吧构造装潢,倒是与她印象中的酒吧差不多,最显眼、最出众的不同,当属酒吧中的客人了。
仿佛人人都知道,在“逆光之间”里,他们不必再隐藏自己属于猎人的那一面;巢穴与黑摩尔市的影子,似乎都交织重迭在这一间酒吧里,形成两个世界之外,独有的猎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