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终于慢慢地把失散的回忆召唤回来了。
“我一开始,在用手机照明……”柴司喃喃地说。
只要不断去想,就能把失散的念头和回忆召唤回来。
那如果他不断去想一个物件,能把那物件本身召唤回来吗?
他回忆着自己的手,那双比起日常生活用品来说太大的手;手指长度,骨节宽度,手背上的白色伤疤。他用心神一次次向黑暗召唤,召唤着属于自己的血肉与……手机。
柴司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把手与手机召唤回来。
他只是反复想象着这件事:他举起手机,在屏幕上打字,亮给麦明河看。
但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不知道麦明河究竟有没有看见提示;那一小片色彩与光亮早已消失了,他被重新抛进层层迭迭纠缠翻滚的黑暗里,等他一回神,发现连那个老妇人都已不知所踪。
……似乎是看柴司没用了,就将他一个人抛下了。
他再次独自站在黑暗里。
不,说独自是不对的,因为只有一个东西,哪怕是在黑渊带里也永远不会消散,就是陪伴了他一辈子的愧疚。
现在该怎么办呢?
在又一次复述、默念与回忆后,柴司抓紧了自己仅剩的血肉与心神,茫茫然地站在黑暗里。
既然一切都似乎恢复了最初状态,那就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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