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让人听了更生气的道歉,要不还是别说了吧?”海芦苇建议道。
自己害得他太惨;他再多脾气,在麦明河看来,也是她该受的。
仔细想想,在经历了被吃危机之后,他居然能壮起胆气上车,已经很不容易了;麦明河决定从这个方向入手安慰他。
“你放心坐车,我来保证你好好地回到黑摩尔市。”她说,“我已经彻底恢复正常了,不信你摸一下我的脑袋。”
“就是把世界上的钱全给我,也不够让我摸你脑袋的。”海芦苇很不高兴地说。
“哎,是真的没事了,不信我摸一下给你看看?”
麦明河反倒有点着急了,想证明自己特别安全——就算海芦苇不信任她,她也希望他能安下心。
她抬手使劲揉了几下头发,把头发来回拨开、露出头皮,又“咚咚”敲了几下头骨——声音闷闷地一响起来,她的手就僵住了,车里两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了几秒。
“你、你看,真的没事了。”她有点结巴地说。
海芦苇倒是明察秋毫:“你刚才是不是也想到府太蓝那一句,‘敲敲脑袋,就有第二个头应门’的话了?”
……是。
哪怕只是想象一下,从自己头里又钻出第二个头,都叫人五脏冰凉。
海芦苇叹了一口气。“你全都记得?”
麦明河咽了一下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