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尖叫起来——好在她的运气似乎没有全部被吸走,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她终于打翻了一只能救命的箱子。
金雪梨眉头一跳,立刻一矮腰,从地上抄起了刚刚跌下来的证物,一把将它身上的透明证物袋给扯了下去。
这一次,她以最高速度冲上了另外一条走道;才刚刚一拐进去,她就猛然止住脚步,转过了身。
手机被她“啪”地一声,拍在一旁的证物架子上;几乎是同一时间,弗莱那张已经不属于人的脸,从两排架子之间的昏暗里追了上来。
金雪梨高高扬起手中的那一把鹤嘴锄。
……她刚才也是太着急了,竟然险些忘了这一点。
在混乱危险的黑摩尔市里,中央警局手上怎么会少得了谋杀案?既然有谋杀案,很大几率就伴随有谋杀凶器;谋杀凶器,也正是最重要的证物之一。
那么她身处于证物室里,还需要担心没有武器吗?
在身旁一排一排的架子上,一只一只的纸箱里,藏着不知多少件谋杀凶器,多么匪夷所思、威力巨大的恐怕都不缺;她若想自保,只需要拿到一件就行了。
金雪梨对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
弗莱大概也没有意料到,她手上会突然多出一把武器——当鹤嘴锄尖尖的那一头沉铁,精准地、深深地凿进一大串嘟噜着的眼球中时,他发出的嚎叫声,仿佛能撕裂人的耳膜。
“够了,”
她还没来得及拔出鹤嘴锄,再给它来一下,金雪梨就从弗莱的尖锐嘶嚎声中,听见有人低声喝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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